又名：两次他们断绝来往，第三次他们没有。

↑你看这个标题就代表着肯定HE了吧！

警告：无超英au沙雕文预警（真的很沙雕！）。我这辈子第一次写这么甜的东西，不知所措。完完全全的爱情故事，所以一定会有的ooc预警。

01

斯蒂芬·斯特兰奇与托尼·斯塔克就像任何两个不同系也不同校却因缘际会凑在一起的大学生一样，少不了那几样相识的必要元素：两个大学的联谊交换项目、一个把顶尖交换生、本校生与教授聚在一起的公众场合、一个中立友人。

如果让他们概括一下，这就会是：无聊、浪费生命以及一声虚情假意的惊呼：“真想不到你们也互相认识！”。

只不过他们的初见情况更为复杂一点。如果斯蒂芬足够诚实的话，他会说：那就是个大型车祸现场。

事实是，托尼加入交换项目完全是为了来哥伦比亚大学找布鲁斯·班纳玩的。官方说法：为了让布鲁斯不被多个博士学位论文压死而前来帮忙搞他的放射化学实验项目的。也就是说，中立友人有了。

虽然中立友人在见到他俩的时候吓了一跳。在正正经经的校方举办公共宴会中，斯蒂芬和托尼不约而同，双双穿着休闲服和运动衫出镜，将“年少轻狂”这个词语演绎得淋漓尽致。

“你俩绝对很处得来。”班纳这样评价道。

接着布鲁斯在将他俩介绍给对方时托尼哇哦了一声，“你就是古一教授正在带的那个博士生吗？”

斯蒂芬理解他异于常人的老师在业内业外都声名显赫。她在五十出头的年龄离开手术台皈依佛教，回到哥伦比亚大学当教授，业余时间攻读佛学、宗教学及天体物理学，这些几乎说得上离经叛道的行径一度在学术界传得沸沸扬扬。除开她别具一格的教学风格，她整天穿着僧袍出入医学院已经成了哥大的一道独特风景线，几乎每天都有不明所以的学生将她当成佛学系的教授。

“我猜测这就是有个太出名的导师的弊端吧。”斯蒂芬玩笑性地说，伸出手去与托尼相握。事情发展到这里都还算正常，在他们开始谈论起各自的学术论文时甚至称得上美妙，直到几轮香槟过后，男孩子们建立了良好的友谊基础，就开始互相开玩笑了。

“你从你的导师那里学到了什么？”托尼捅了捅斯蒂芬的胳膊，“除了正经课程外？”

“你是在暗示点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斯蒂芬似笑非笑。

托尼耸了耸肩。“我对同时研究神秘学和科学的人抱有极高的崇敬之心。”他说，“那真是太海纳百川了。”

“我相信你没说出来的那个词是精神分裂。”班纳拘谨地说，“是啊，你这说法真是非常令人安心。”

斯蒂芬笑得险些岔气。“事实上，我从未停止向她学习。”他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她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想要变成女性，就为了她穿过的那些……那些衣服啊。”

班纳差点被酒呛了一下，托尼放声大笑。这个老梗哪怕在哥大以外都广为流传，古一早年间交了许多设计师朋友又相貌出众，因而频繁出现在各种时尚杂志上。那些杂志至今仍有再版，经久不衰，据斯蒂芬所知，那常年被医学院众多女生奉为时尚圣经。

这场谈话到这里也就差不多走向不归路了，但大抵也不过一些青少年的白烂话，还属于能怪罪到香槟头上去的那种。接下来才是真正能让斯蒂芬在午夜惊醒的惊悚发展。

他听见他的导师在他身后用一种难以捉摸的语气说：“你完全可以啊，斯蒂芬妮（Stéphanie），为什么一定要变成女性呢？这毕竟是个相当包容的世界啊。”

这回斯蒂芬真真正正地呛到了。他咳得惊天动地，而班纳则已经安分地把自己化成了石像。古一说完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番话后依旧神色平静，宛如老僧入定，反而是托尼先吹了声口哨，勾住斯蒂芬的肩膀带着他转个身面向古一，严肃地回答：“会的会的，我保证会监督他试试的，教授。”

这可没怎么起到正面效果，斯蒂芬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又一次惊恐地呛到了。他一直咳到古一幽幽离开后五分钟，托尼和班纳不得不把他拉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这有点夸张了，哥们。”托尼说，“嘿，玩笑而已嘛，她脾气看上去蛮不错的啊。”

“她脾气不错？”斯蒂芬古怪地反问，“你是没在她手上死过，你当然这么觉得。”

然后他叹了口气。这太灾难现场了，他几乎能看见他期末论文被印上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写的“完蛋了”。

然而斯蒂芬没想到他的日常生活也完蛋了，因为托尼。作为一个电子工程系本科交换生，托尼肆无忌惮地翘他自己的专业课，转而去蹭别的各种课。他在MIT就是这个作风，每节课出勤打卡，点完名就溜，但愣是仗着自己年年最高分让各科教授对他无可奈何。

“你说要过来帮忙的时候我怕的就是这个。”头一个星期过去后班纳头疼地开始念叨，“哥大可不是MIT会惯着你，小心一个月都没待到你就得滚蛋了。”

托尼振振有词：“滚蛋就滚蛋，反正我本科最后一年了，也不愁毕不了业。你的项目又不是我编程AI，通宵一两个晚上就能搞出来。不翘课我哪来那么多时间？”

班纳面对他的强盗逻辑无话可说。

头疼的不只是布鲁斯。除了频繁在放射化学实验室出现，托尼还频频在斯蒂芬身边神出鬼没。他会在斯蒂芬在图书馆查资料时突然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也能悄无声息溜进医学实验室，除了解剖室他鲜少踏足，医学院基本被他逛了个遍。他第一次闯进斯蒂芬的工作室时更是让斯蒂芬差点手一抖将仪器摔在桌上，他不得不咬牙切齿地质问：“你父母没教过你必要礼节吗？”

“没有。”托尼脸不红心不跳，“事实上，除了说话以外，我自己都不记得他们教过我些什么。”

斯蒂芬几欲扶额叹气，但当他看向托尼那暗色瞳孔时，便有风拂过将他的怨气吹散了个七七八八。托尼简直就像个行走的光热辐射源，他一笑起来，斯蒂芬都忍不住不和他一起笑。

然而这并不能缓解斯蒂芬与布鲁斯的头疼。刚成年不久的斯塔克显然精力过分充沛，充沛得让二十三岁的斯蒂芬反思起了自己刚成年时都在做些什么，最后得出结论：那时他刚跳级获得了他原本的生物工程本科学位，正在准备申请医学院的MD-PhD双学位项目，忙得天昏地暗，根本没时间到处上蹿下跳。

这就引出了斯蒂芬的下一个疑问。

“我看你对我和班纳的研究都很接受良好，这都够你考好几个博士了吧。”斯蒂芬从一堆资料上抬起头，“而你就这么安安分分读了四年本科？”

托尼理直气壮地回答他：“天才想学什么就能学会什么，不需要那些虚无的学位限制。”接下来他就看见了斯蒂芬一个毫不掩饰的白眼，他也回以一个鬼脸，“好吧，其实是我嫌毕业论文烦。我才不要跟着导师做项目，我自己的想法一大堆都来不及安排，大好时光谁想整天写代码。”

斯蒂芬不禁感到高智商的富二代真是世界上最气人的生物。

“嚣张跋扈。”他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彼此彼此。”托尼客气地回敬，“是谁昨天在实验室里羞辱学长来着。”

斯蒂芬不说话了，他们心领神会地笑了一下。年轻人的张狂总是可以被岁月原谅的，他们横冲直撞上天入地，不知道也不在乎未来还有什么样的事等着他们。那时一切都被镀上了金色光芒，离别埋在深不见底的水域里，动荡伺机而动，等待着一切昭告、无所遁形的时刻。

TBC.

这篇的古一ooc得不像古一，更像蒂尔达女神本神。

*Stéphanie：在法语中通常被认为是纤细美丽的女孩子。

我说了这文很沙雕，更可怕的是这个沙雕梗来自演员。

为了保护大家的视力，我就不放本尼女装的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