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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you stand before God you cannot say
"But I was told by others to do thus"
or that virtue was not convenient at the time.
This will not suffice.

Remember that.
【May the force live long and prosper.】

 

【奇异铁】Careful what you wish for

*我一直想把911和超英合起来写,一个是人类的灾难一个是人类的“救世主”,结果没想到我最后是在一个无超英au里引入了911。事与愿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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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佩帕的建议是,你有多疯才会干出这种事。

很疯。但从某种诡异的角度来说,这大概也是他做过的最清醒的决定之一。当他开始有一个计划的时候,他总是能成功。两年中佩帕见他做计划的次数不多,但已足够她了解托尼对自己的想法能有多坚定。而考虑到他十五岁就进入了MIT,他显然也不会傻到会费尽心思做些没意义的事情。

“这总得有个原因。”佩帕翻着董事会成员的资料,“我猜你能逼他们妥协,只要方法恰当,但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它是个武器公司。你就打算这样轻易地给它转个型吗?”

“我不完全知道我父亲都干了些什么,但我不喜欢现状。”托尼将另一叠文件从桌上推过去,“武器只有两种处理方法,要么卖给出价高的人,要么不卖。”

佩帕埋头读完那叠文件,抽了口气。“这是真的吗?”

“你是说政府倒卖军火那部分?是啊。那其实都不算个秘密,那算政府文件中可公开的那部分,只不过他们拒绝承认交易对象是恐怖分子。他们的用词是‘正规武装部队’,于是就把那些人放到了外交层面,是对等的交易国家。”托尼对着她抬了抬下巴,“但这不是问题。”

“那什么是?”

“是我父亲组建的那个部门。神盾局。我父亲也在为他们提供军火,甚至尖端武器研究和新式能源开发。那帮原始技术人员和科学家几乎就是搞出原子弹的那些。”

“他们怎么了?”

“他们怎么了?”托尼嗤笑,“好问题,这就是我在试图搞清楚的。那个组织现在独立于政府运行,几乎不算属于美国,而是直接与联合国交涉。我的教母也是它的创始者之一,但连她都不知道这个组织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

佩帕哑口无言片刻,而后举起双手。“我还是不明白。神盾局被渗透了吗?你关闭武器部门只是想切断对神盾局的武器供应?”

“是的。”

“但这没道理,他们总能找到下一个供应商,斯塔克工业并不乏竞争者。”

“但这是一个合作破裂的信号。我有一些东西……或者说,我父亲有一些东西,有些人极其想要,甚至不惜为此杀人。一旦合作破裂,不管那些人是谁,他们和神盾局有什么关系,他们一定会再次出动。”

“所以他们会找上你。”佩帕反应了一秒钟,立刻反对,“不,我不打算帮你自杀。”

“不会是自杀。”托尼毫无感情地扯了扯嘴角,“那件东西,如果我死了,不会有任何人得到它。”

“为什么?”

“我不知道。大概因为那个老头子总想让人类前沿科技跟着他的脚步走。而他死了,于是他成功让科技跟着我的脚步走。”

“你能说些我听得懂的话吗?”

托尼叹了口气,摊开手。“我父亲死的时候,那些杀了他的人想要的东西他其实还没能造出来。没有任何人从中获益,他的笔记被神盾局扣留了。但他的遗物中表达得很清楚,那是他留给我的。如果有任何人能看懂,那就只能是我。”

“死了十年了,”托尼静静地说,“他还想给我出题。”

佩帕觉得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阻止他了。她想不出她还能做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父母的事的?”佩帕问。她靠在桌边,换上了工作外的柔和语气。
“六七年前吧,我想。”

“而你从没和任何人谈论过吗?”佩帕低头看他,“一个都没有?”

有一瞬间托尼想回她贾维斯算不算,但他本能地回忆起一张面孔。很多年前的记忆浮现出来,托尼觉得荒诞又可笑。也许那个人能够从医学上解释为什么人的本能可以持续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人总是心存妄想。也许他可以解释这些问题,于是也可以解决它们。

人总是要往前走的。

“我没有任何人。”他说。

托尼开始准备他的工作。他让佩帕获得了更多权限,她开始真正走进托尼生活中,并且很幸运地没有遭受什么生命威胁。有趣的是,托尼•斯塔克的生活绝对称得上丰富多彩,但佩帕直到如今才有些明白什么是他真正的生活。他的生活在与无形力量的争斗中,他的生活在与生活本身的争斗中。他拒绝结束,也拒绝平庸。

而这并不说明他不享受他的正常生活。他享受酒精和性,并且佩帕认为,都是成瘾性的享受,是一种发泄方式。这实在是一种相当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但目前为止托尼的底线都把握得相当好。他不是什么自律的人,他破事干过一堆,公关团队有时都想打死他;他在大部分事情上缺乏持性,像孩子一样只能保持片刻热情,但他从不越轨。他也许不走直线,但他绝不偏离目标。

所以佩帕认为,能在他的人生中长久占据一席之地的实在不多。说到长久,她对托尼的要求也不太高了,一年以上就行。至于那些能让托尼长久记挂的人?暂不存在。哦不,也许只有班纳博士勉强算个。

因此当她隐约发现斯蒂芬•斯特兰奇医生在托尼的精神世界中扮演一个什么角色时,她的女性第六感警铃大作,这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查了查自己老板的古老历史。

那些陈年旧事可以说是相当令人愉悦。在托尼三年无法无天后,最后一年他做了哥伦比亚大学交换生,遇见了医学院的斯蒂芬•斯特兰奇。按知情人士所说,他们“整天如胶似漆”,后来托尼去哥大读研究生,他们还搬到了一个房子里。

吓得佩帕差点没拿稳杯子。她这辈子第一次听说托尼还邀请过男性同居。天哪连跟他上过床的女性都没有能在他家停留超过三天的!

随后她听说这段友谊并没有能持续的时候哆嗦了一下。是啊,托尼在放弃研究生学业后再也没和斯特兰奇取得联系,但他收藏了斯特兰奇博士发表的每一篇论文、用一些非常拐弯抹角的方式资助斯特兰奇医生所在的医院、定期从医院方面获得斯特兰奇医生的近况,如果佩帕不是那么了解托尼的本性放荡不羁,她几乎会说托尼在演现实版苦情剧。

这简直恐怖。

于是她尝试在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提起这事情,看看能发生什么。考虑到她现在算是跻身托尼为数不多的朋友行列,她完全不担心托尼会解雇她了。

“先前你去访问实验室的时候,我和布鲁斯聊了聊,你知道。”佩帕说。

托尼当时正在尝试组装一个助手机器人,闻言相当敷衍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当他沉浸在工作中时往往是最好说话的,佩帕经常在这种时候抓他签文件,能比往常节省不少时间。

只不过这一次她想干点别的。

“布鲁斯说你和斯蒂芬•斯特兰奇在大学是好朋友,我好奇为什么你们现在表现得像做了三年好朋友然后在最后一年不小心上了床?”佩帕一气呵成。

托尼手一抖,扳手掉下来砸到了他的脚趾,他嗷了一声。

“你他妈说啥?”他叫道。佩帕用文件挡住脸上开始夸张的笑容。

托尼抽着气缓了缓,愤愤地瞪着她,“你今年的员工福利和假期没了,珀茨小姐。”

“好奇心害死猫。”佩帕摊了摊手。

“好的,猫,收好你的爪子,小心薛定谔。”托尼开始满嘴跑火车,“听好了:我们没上过床,也没做成三年好朋友。我们做了两年好朋友然后双双变成孤儿。再说那不是我的类型,你几时见我喜欢过黑发女郎?”

“而你又是为什么不喜欢黑发女郎?”佩帕用自己女性的敏感踩准重点。托尼用自己的表情告诉她这重点抓对了。

“做你的工作去。”托闷闷道,“我下个星期就要对董事会宣布决策,我不想在钓出大鱼之前先被那些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烦死。”

佩帕一甩马尾,踩着高跟出去了。托尼长出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而还没等他重新坐下,佩帕又噔噔噔踩着楼梯下来了。

“又怎么了?”托尼头也不抬地问。

“出事了。”佩帕急促地说。她抓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托尼转过头,正听见一片尖叫,然后所有声音被静电噪音掩盖。就在他打开电视的那一刻,第二架飞机撞上了南塔。

然后是彻底的寂静。就在那样恐怖的寂静中,几个跳楼者划过浓烟,带着无声的尖啸砸落地面。

双子塔倒塌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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