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友情向。本人非队粉,虽然也不黑。可能给队粉带来不适体验?不是很清楚。感到已经尽力客观了。
为了世界和平请不要在评论里讨论队三,感激不尽。
07.
在他们短暂的合作结束后,二人都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合作计划。尽管他们发现彼此确实可以称得上意气相投,但毕竟专业领域差得太远,托尼自己的烂摊子没搞定,斯蒂芬也面临着各种各样奇怪的上任培训——作为见习至尊法师,他的学习进度一日千里,在令人欣喜的同时也引发了王的各种忧虑,不放过任何机会对他进行施压打击,日子过的比他修双学位博士那段时间还凄苦。于是,在托尼给他发了几次研究成果以及最终成品测试数据报告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直到某一个晚上,奇异博士的冥想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认真的?斯蒂芬接起电话说,我记得我说过我不接受电话预约了啊?
认真的?这个年代谁还发邮件?托尼反唇相讥。
斯蒂芬:……
斯蒂芬:有话快说没事快滚。
托尼:就是有个想法。
斯蒂芬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托尼这个语气有点熟悉。有种科学狂人沉迷研究时的极端热情。
果然下一刻,托尼就用现实验证了他的预感:你觉得用科学的方法造出一个类似你那种空间通道的东西可能性有多大?
斯蒂芬:……你告诉我,是多长时间的熬夜或者多少含量的酒精才让你想出这么个英明神武的主意的?
托尼啧了一声:对我来说没有不可能。要不是布鲁斯现在还在失联状态现在我可能就已经是在通知你我的成功喜讯了,轮得到你在这里说风凉话。
斯蒂芬几乎是无语凝噎了一会儿:老兄,我在科学的领域上精通的是外科医术。是什么让你觉得你问一个医生物理问题能得到可靠的回答?
我觉得我问一个法师专业问题还是能得到可靠回答的。托尼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兴奋,典型的科学家狂热地钻研一个课题时的状态:想想它的可能性。想想它会带来什么。我们可能能够创造出空间传送的机器,你看过星际迷航吗?知道里面提出的传送机的工作原理吗?
斯蒂芬沉默半响,被他搞得实在有点哭笑不得,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槽起。他在掐掉电话拉黑号码和继续这个对话间纠结了一会儿并在期间与斗篷斗智斗勇抢夺手机,然后他屈服了:你等等。让我们在清醒的状态下再进行这个对话。你酒醒了没有?
你是不是忘记了时差这回事?我从来不在早上刚起床就喝酒。托尼义正言辞地抗议。
斯蒂芬叹了口气。你,他斟酌道,你先自己想清楚了再来烦我。要是你确实有了研究方向,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我尽力而为。
托尼在电话那头吹口哨鼓掌,斯蒂芬极其怀疑那是他开派对的时候会对漂亮模特用的伎俩。他说:我就知道我们还是互帮互助的胡子兄弟。
停!斯蒂芬立刻打断他,再提那个词我们就友尽了,真的。你自己瞎折腾去,我不管了。
有点幽默细胞,托尼说,别像个不解风情的老古板一样。
斯蒂芬干脆利落地掐了电话,冷漠地思考着什么时候真的应该让托尼见见王。
08.
结果他们的又一次见面比第一次还要出人意料。
鉴于托尼给出的承诺是欢迎随时造访,于是斯蒂芬也就非常入乡随俗地随时造访了。在多次出入托尼的地盘后,他得到了所有可出入大厦的人的可信度保证,因此也确实没什么顾忌。出于礼貌(虽然也就是仅有的一点),他没有直接现身在实验室,而是出现在会客厅——他知道这里一般是没有人的——并准备走下去。然而当他踏出光圈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看清周身环境,就听见一声呻吟:看在上帝的份上,别现在啊!
奇异博士被这突如其来的欢迎词砸懵了。他愣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目瞪口呆把甜甜圈都掉在了地上的高中生,以及一个满脸写着生无可恋仿佛目睹了一场车祸现场的托尼。
他们微妙地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是那个小屁孩先满脸通红地开始尖叫:斯斯斯斯斯斯斯塔克先生!!!我的天呐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魔法吗!
斯蒂芬给他突如其来的高分贝震得手一抖。
孩子,托尼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个忠告。做这一行无论遇见什么牛鬼蛇神都别大惊小怪。没有什么是习惯二字解决不了的。
彼得于是艰难地把下巴收了回去。托尼摆平了一个,转头又去对付另一个:你非要挑这时候来你怎么没再早一步?你错过了我给彼得准备的青少年营养早餐,看你下次再说我天天只吃高热量垃圾食品。
客观事实不会改变。斯蒂芬残酷地回答,况且,你正在给青少年吃高热量垃圾食品。
又不是主食。而且你看,这下好了,托尼指了指彼得的方向:你打碎了一个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的三观。你让他以后还怎么好好的在学校上科学课。
看这架势,你不是在给他做免费家教嘛。斯蒂芬凉凉地说,物理天才要是亲自上阵都教不好的学生,大概也就没什么工科天赋了。趁早改学金融吧,以后还能帮你料理料理公司。
当事人彼得·帕克无辜地举起手:嘿,你们好,我还在这呢?没有人想解释一下这里正在发生什么吗?
09.
你让我怀疑起了我的听力。斯蒂芬抱着手挖苦道:你的意思是,你带着一个十六岁的小毛孩子上了战场?
记得我说过我在内战时期可不止犯了一个错误吗?托尼回答,这就是另一个了。可能是最甜蜜的那个了。
哈?斯蒂芬一脸黑线。彼得在一边抗议道:我不是小毛孩子,我十六了!
亲爱的,托尼叹了口气:恕我直言,你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有到,不是孩子是什么?
彼得:……
而且你还打算把他放进复仇者的备选计划中。在他们送走了愤愤不平的彼得后斯蒂芬才继续了这个话题:你还记得他才十六岁吗?你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我想想,我酗酒、吸毒、飙车,同时还是MIT的高才生?托尼仔细回忆了一下:太久了,有点记不太清楚。那时候比较放纵,之后又接手了老爹的公司,总之那几年都不是很顺利。
斯蒂芬看上去简直无话可说。托尼反问:你呢?
我在准备本硕博连读的信息资料和申请。斯蒂芬冷飕飕地回答,学习怎么不让病人死在手术台上,而不是琢磨花样作死的一千种方法。
托尼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不,亲爱的。他解开实验室的门禁,门内的灯光应声而亮:我就算心再大,也不会就那样简单地让一个未成年人去签法案的——就算他成年了,我都不太希望他卷进这种东西里……怎么说呢?他停顿了片刻,手指掠过虚拟控制板,开始设备检测:我不太确定。毕竟我不能擅自决定任何人的自由,我已经为此付出过太大的代价了。
斯蒂芬站了一会儿,觉得这一次忍不了了。
虽然我并没有任何打算加入你们那个小俱乐部,但是我必须说,我看不出这个法案有什么问题,更难以想象你们竟然能把矛盾激化到那个程度。意思就是,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签的。斯蒂芬毫不客气地质问:托尼·斯塔克,你什么时候对于你自己的立场这么没自信了?
托尼怔在原地。
10.
尽管他们相处起来还算愉悦,但托尼从来没有对这段萍水之交怀有什么别的想法。斯塔克工业的总裁和斯特兰奇医生有一段还算不错的私交,而钢铁侠与至尊法师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各有责任,各有领域,八竿子打不着一起。
所以,尽管钢铁侠本人拥有着敏锐且颇具前瞻性的眼光,但他确实没有想到至尊法师会赞同签署法案。
你认真的?托尼狐疑道。
有什么不对吗?斯蒂芬反问,难道在你花了那么大代价维护法案后,你反而开始质疑你自己的立场了?
不。托尼否认,我只是觉得你要想想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队长虽然很蠢,但他不是傻的。他不签确实有他的道理。
啊。斯蒂芬回答道,看来阶级不同确实影响思考方式。
托尼嗤笑,那你是什么想法,资产阶级大毒瘤?
这难道不是你?斯蒂芬皱眉。
托尼摊手:好像确实是我。
斯蒂芬啧了一声,表情语气中对于土豪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队长是个太纯粹的人。他评价道,太典型的道德模范,把边界守得很死。我猜他会坚信没有做成正确的事也比使用了不正当的方法而达成目的要好。因此就算在不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时候,他也会不顾代价坚持去做正义的事。
你听起来很懂啊。
我曾经认识这样的人。至少是类似的。斯蒂芬说,最后他离开了。虽然我们没有打一架决裂,但是这个结果是差不多的。
可以想象。
这种人难得一见、值得敬佩,并且绝对值得结交,我承认。但很显然,像我们两这样的人学到的是另一课。
目的论。托尼赞同道,为避免牺牲要做出必要的妥协。
是。斯蒂芬说,在卡玛泰姬的时候,我也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去学这一课。那个教会我魔法的人,在我之前,是上一任至尊法师,她是我所见过最睿智的前辈。
你竟然会承认有人比你睿智?托尼很惊异,天,你不是每天都由衷地感到自己是个百年不遇天地独此一份的天才吗?
闭嘴。斯蒂芬翻了个白眼,你还要不要继续听?
好好好你继续你继续。托尼摆手。
……在我继承她的遗志前,她在光明与黑暗的边缘独自镇守了近千年。斯蒂芬缓慢地说,但她每一天都在从黑暗维度汲取力量,以保证平衡得以延续。这是正确的做法吗?不。但这很有效,她以非正义的方式挽救了上百年来亿万人的生命。这是一件队长绝对不会做的事,因为这不对。但我扪心自问,如果是我,我会做吗?最后我告诉自己,我会的。我做过希波克拉底誓言,发过誓要尽我所能挽救生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这就是我会的一切,我负责修复。如果只是要付出我的灵魂就可以保证平衡延续,那么我欣然接受。
托尼沉吟片刻:个人的生死只是我求知路上所要付出的一个极小的代价……
……与我所取得的对生命的支配权以及对人种弱点的克服相比更是不值一提。*斯蒂芬露出一个短暂的微笑。
我很熟悉那些弯弯绕绕的流程,虽然可能没你熟悉。他直白地说,法案就只是做一个形式,大家心照不宣而已。毕竟这就是谈判的运作方式,先达成和解再商谈条约。队长觉得这是对自由的侵犯,而他就是为绝对自由和公正而生的,他不会容忍丝毫退让,大概也做不出曲线救国的事。但我不。毕竟这世界上大部分问题不能用打一架来解决,而和平就意味着更多的麻烦。所以你问我,我为什么同意签法案?因为我认为这确实是能够降低损害的方法。而如果个人自由与权力的部分牺牲能够换取和平与稳定?是的,没问题,我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
托尼沉默了一会儿,把控制面板扔到一边,拿过已经放冷了的咖啡。
你应该对着那个榆木脑袋发表一番这样的演讲。他最后说。
哦,他要么就是相当清楚我的立场与想法但丝毫不屑一顾,要么就完全不值得我花费唇舌。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都不会听进去我说的任何一句话的。妄图动摇他的立场只会是浪费时间。斯蒂芬盯着他手上的咖啡:你应该放下你的爪子,这还是早上,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需要咖啡,更何况它已经冷了。医生吩咐。
托尼不为所动。斯蒂芬又把目光移向他的黑眼圈,啧了一声:我觉得你需要的是睡眠,不是咖啡。你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
托尼翻着白眼:认真的吗?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对我说这句话?
还有谁说过?
从我的女朋友到我的人工智能。托尼面无表情地回答。
斯蒂芬嗤笑出声:那我可能会是第一个采取切实措施的。他动了动手指,下一刻那可怜的咖啡杯就掉进了天知道哪个魔法空间。
哦拜托,托尼不可置信地抗议,难道你的魔法就是用来干这个的?你又不是医生了,别跟个医生一样瞎操心(Stop doctoring)。
旧习难改。斯蒂芬几乎是愉快地飘开了,只留下托尼对着他的斗篷咬牙切齿。
TBC.
*出自《弗兰肯斯坦》:One man's life or death were but a small price to pay for the acquirement of the knowledge which I sought; for the dominion I should acquire and transmit over the elemental foes of our r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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