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FG这是我见过的最残忍的捅刀。。。都说愿他们在星辰中相见,但是这篇连在星辰中都不让他们见啊QAQ
我叫James T Kirk,我是星际舰队企业号的舰长。
我在我的船上工作很多年,她的编号是NCC-1701。只是NCC-1701,后面没有操蛋的编号A,B,C或者D。
最初我来到这里的时候,Pike将军坐在那把椅子上。他笑着看向我,面容年轻英俊,完全是他被烧伤前的模样。他起身,走向了高速电梯。
“欢迎登舰,Jim。”老长官离开这舰桥前,对我说。他将要到离开这里,到别处去。
“我接管这里,Sir。”我回以一个友善的微笑,电梯的门随着它的声响合上。
Pike离开了,这里也并没有空荡荡的。几个穿红衣的技术人员在轮机舵前忙碌着,莱利上尉在领航员的位置。“舰长莅临舰桥。”他宣布,仍旧带着偶尔让我发笑的爱尔兰口音。我希望他不要再即兴演唱那支《凯瑟琳》了。我回他以友善的目光。红衣的文书士给我递来了今日要查看的文件,棕发的那位。一百多年前我曾经亲眼看着她被外星人压缩成一个方体,然后残忍的碾碎,化为尘埃。但是我从未忘记。
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记得。甚至比我上一次生命中的其他过客更深刻的印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的星舰完美的运转着,它目前的性能是最佳状态,没有一处可以挑剔。我相信它的轮机长会对它非常满意,如果他在这的话。
我们几乎无事可做,新的星域就在眼前等待我前去探索,但是这艘船上的人还没到齐。
我在企业号上等待着。星舰总部没有为我们下达催促启程的命令。没有什么想要来毁灭地球,摧毁其他文明。我从不知道这个世界如此和谐,安详,寂静。
死亡于我,只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不久之后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Uhura前来报到。”我点点头,允许她回到她自己的岗位。
“Chekhov报道,Kaptin。”熟悉的人,仍旧是年轻的模样。
Bones到来的那天,我坐在椅子上查阅我的PADD。
“Damm it!这是怎么回事……”随着气急败坏的声音,我笑了起来。
“欢迎登舰,Bones。”我起身,迎接我的挚友。我身手矫捷,他亦年轻如我与他初见的模样。
“你知道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吧。”他哽咽了半天,我知道他有太多想一吐为快,却只是选择了这句。
我轻笑,给了他一个拥抱。
自从有了Bones,原本比较安静的舰桥变得比原先吵闹起来。我不知道这里是否真的还需要一个医术高超的医生,我知道Bones对他的OMC的权限无从施展颇有微词,不过他仍旧打心底里高兴。
我们等了很久,回到这里报道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也有决定不再回来的。比如暂时停靠在我们旁边的精进号的舰长,我们曾经的舵手Sulu。他同样也有一位美丽的女士需要照顾,难以舍弃。但是在等待期间,他偶尔来和我一起下下棋,分享一点趣事。
终于有一天,Scotty出现在了舰桥上。他拿着一瓶苏格兰威士忌,然而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他挚爱的舰桥的时候,酒瓶就被他扔到了一边。
“Scotty,你看我们的银女士,她怎么样?”我起身。
“Captain!”他兴奋极了。“她棒呆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也许还得再等等。”我摊手。瓦肯人的寿命是人类的近两倍,即使是因事故穿越到了近百年之后的Scotty都已经前来报到的时候,我们这里也仍旧缺了一个人。
“Aya,Captain。”Scotty表示理解,并继续和他的女神相亲相爱。我相信他们久别重逢之后,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Jim。”Bones歪靠在了我椅子边,略带感慨的盯着屏幕叹气。“不得不承认我还真有点想念他。”
我带着戏谑的目光看着我嘴硬心软的好医生。
“不过那个绿血大地精来了,不要对他说我说过这种话。”
“放心。”我轻轻拍了拍Bones的手背,他对我笑了一下。
又过了一阵,精进号启程。我们和Sulu告别,目送精进号离开了我们屏幕可以监测的距离。精进号新的旅程已经开始。
我们仍旧原地等待着。
精进号离开不久之后,Sarek大使和Amanda女士到访我的星舰。他带来了不是很乐观的消息。
“Spock已经离开很久了。在一场超新星爆炸中,瓦肯最终失去了与他的联系。”
“也就是说,如果他真如官方确定的一样,死亡,”我略带不快的念出了那个词。“他应该早就来此报到了。”
“是的。Kirk舰长。”Sarek大使不掩饰自己的难过。“我亦在四处寻找我的爱子Spock。即使在这亡灵的国度中,Spock也不应该是无人知晓的一员。”
“我会带他回来。”我向Sarek大使保证。“我会找到他,带他回家。”
“我为Spock能有您这样的朋友而无比欣慰。我要感谢您。”Sarek大使起身,准备离开我们的星舰。“Live Long and Prosper。”
我们最终启程,这是一艘缺了一位重要家庭成员的企业号。
“向何处?”Chekhov问我。
“向宇宙的最中心。”我回答。
“Yes,Captain。”
在这驶向宇宙中心的漫漫长路中,我们再次遇到了诸多阻碍。这里是五维空间,是逝者的乐园,亦是纯精神能量体的寄居所。只有当人类可以进化到更高的文明水平,方能开始探秘这样的维度。这里没有时间,只有一道道我们的探测器不能扫描的能量屏障。有一些我们的飞船可以穿过,有一些不能。
我们需要去宇宙的中心搜寻我们的答案。因为传说中在那里可以找到解答一切问题的钥匙。
我们在一路中再次遇见新的种族,这些种族大多数是能量体。我们探秘新的文明,勇踏前人未至之境。我们再次帮助了很多需要帮助的生命体,探索到了新的航线,亿万颗星辰被抛在身后,在永恒中寻觅一人。
在我们到达宇宙的中心的时候,才知道这里空无一物。
“Captain。”我的船员们看着我。
“Jim……”Bones走过来。
“企业号从出发的第一天,就没有放弃过任何一位舰员。”我平静的回答。
所有人都只是继续回去工作。我们知道,我们要继续去寻找那个迷路的人,带他回家。
在永恒的维度之中,企业号带着我们飞遍了我们可以到达的每一个角落。
只是我再未能听到我寻觅的那个人的声音。我已经尝试过所有,在我死去的那一刻,我们的精神链接已经断掉。我试图祈祷,试图拯救,试图从每一位过路的人询问他的消息。
在星际之中,迷航从不是一件难事。
有一天,我们飞到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边。光子鱼雷和相位炮被融入了屏障之中,而飞船被阻隔在这一边,无法再前进一步。
我们在此停留,技术人员在进行一些科学研究。
之后不久,一艘船舷标着ISS-Enterprise的船从屏障对面飞来。
我们终于知道了,这些穿不透的屏障是阻隔不同平行宇宙之间的障碍,在某些特殊状况我们可以在四维度穿越它们,但是在没有时间概念的五维空间中,这些屏障却无法被穿越。
我已然知晓了问题的答案。
我们不再继续搜寻。我们开始了新的任务,在茫茫宇宙中,无人不是孤独的灵魂。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因何在此?我们的时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个在物理学上无法突破的难题被我们解答,屏障却是横亘在各个宇宙间无法突破的阻碍。我不知道我们和Spock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Bones有时候念叨一些过去的事,很多人都是。我们是这里的探险家,也是困于记忆和时空囚犯。
当那艘形状怪异的飞船从一道屏障对面驶来的时候,我甚至没有注意。我们停驻于此多时。这是另一道屏障,不同于遇到ISS-Enterprise的那道。就在某一刻,我的直觉便引领我来此,我命令我的船员在此停驻,我痴迷于它。
“Jim……”“Captain……”所有人都在提醒我。我抬起头,在屏障的那一边,我看到了阻隔在屏障和透明铝屏幕之后的Spock。他仍旧年轻,一如现在的我。
他亦停在那边。两艘船静止在两个宇宙的边境。我们一起起身,我看到他向我们致敬。通讯被屏障阻隔,他无法透过企业号的外壳看到我们,我们却清晰的看到他的容颜。
我们一同转舵,相隔着一道屏障,我们再次并肩前行,一如当年在舰桥上,我坐在相同的位置,转身,看到他忙碌的身影。时间和空间都被我们抛在了身后,那些不属于生者也不属于亡灵的星辰,亦不是我们的归宿。
我曾祈愿可以带所有人平安回家,直到他们寻找到新的家园。有些人找到了,有些人再次回来这里。我从未想过我在Spock身上会学到我不曾知晓的一切。那些我拼尽全力也无法突破的阻碍,横亘在我们之中,曾经是生于死,那次我成功带回了他。现在是并肩而行的宇宙,这次我无能为力。
终究还是无能为力。
当我们最终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们最后隔着屏幕相视。两艘船终究要驶回各自的宇宙中,开始各自的新旅程。
我们向着相反的方向,与那道屏障渐行渐远。
我笑着哭泣。我们是宇宙中的幽灵,是风,是光,是闪电。我们是孤单的灵魂,相聚在两个宇宙的边疆,在神将我们重生之前,我们只能渐行渐远。
我曾用永恒中的多少时间来等待你,我的朋友?我们希望你回家来,我们已经准备好迎接你,但是你却永远回不来了。甚至不能问一句你在那面是否还好。
宇宙,最后的边疆。
在一切结束的时候,我所能祝愿你的,竟也唯有那一句苍白的祝语:
生生不息,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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