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nings：如果我卡文今天就只写得完这一章，如果我不卡文等会儿还有一章；分开来发能有一更或两更，合起来发可能就一更都没有了【。】

所以还是短更吧。【总比不更好【。

预警，文手觉得自己正在走向OOC。orz

前文：01

02

佩帕·珀茨曾经是托尼·斯塔克唯一录用的私人助理。作为一个私人助理，她被要求尽最大可能了解雇主的想法与需求，于是她做了许多功课。这几乎重塑了她的世界观，尤其是当她试图了解科幻的时候——因为作为一个天才，托尼曾经在过于年轻无聊的日子里爱好从科幻作品中获得灵感，将那些设想变为现实并从中获得满足感。但后来他就不那么干了，毕竟他自己的灵感就已经够多了。

然而，她没能挑到一个“正常”的科幻启蒙。佩帕认为，她见过的最无厘头的地球毁灭原因就是外星人要建造一个什么宇宙高速路，而地球正好成了需要被清理掉的挡路障碍物。*她并没有想到很多年后她亲身经历了一个更无厘头的宇宙屠杀事件，起因是一个逻辑清晰的疯子认为宇宙中人口过剩导致资源不足。

她也同样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件宇宙级事件后，她还能遇见更无厘头的生活小细节。比如说，托尼·斯塔克一反自己的一贯取向转而对另一个相处不过半月的男性动了真心。再比如说，托尼·斯塔克竟然是那个不愿表白的。

佩帕觉得地球毁灭她都不会这么吃惊。

“我觉得问题是，”她用笔敲着桌子说，“你已经忘记怎么当一个普通人了。”

“我什么时候普通过？”托尼夸张地反问，“你能想象一个泯然众人的斯塔克是什么样的吗？”

“问题！”佩帕强调，“我们在说问题，别给我转移话题。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那套在我身上玩不转。问题是，在那么多来了又走的床伴后，你压根不知道一段正常的关系应该长成什么样。”

“不，问题在于，我们两个根本不相爱。”托尼残酷地说，“因为，万一我们相爱了，我们难以避免地会搞死对方。或者说，我们难以避免地要被对方的死亡影响，然后自己搞死自己。”

佩帕的表情显示出她仿佛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这段话，最后还是咬着牙从所有地方吐槽起：“我请问是什么让你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经过严谨的逻辑推理。”托尼说。他站起来开始烦躁地来回踱步，佩帕能感到他的焦虑如此实质性，简直像火星缓慢地烫烧白纸的边缘。

“你有没有怀疑过，”他突然开口，说的是毫不相干的话题，“在灭霸之后，你有没有哪怕一点怀疑，这一切可能不是真的？”他毫无笑意地扯了扯嘴角，“我有这种感觉，我感到不真实。我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可能都有，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而你刚才还在说‘严谨的逻辑推理’。这听起来可不严谨，也没有任何推理。”佩帕叹了口气，她就在桌子边缘坐了下来，放缓了语气，“好吧，让我们来说说。”

“我不擅长这个。”托尼瞪她，干巴巴地回复道。

“你就没擅长过。”佩帕不留情面地说，“是啊，伟大的托尼·斯塔克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多么骇人听闻。但仅限今天，我们有的是时间，你的语法再颠三倒四也没关系。”

托尼冲她翻了个白眼。他让星期五给他做一杯咖啡，然后在取咖啡的时间中整理出了说法。

佩帕宽容地等着他准备好。

“现在，严谨的逻辑推理。”托尼捧着咖啡在佩帕面前坐下来，“我们太像了。我们互相吸引的根本原因在于我们过于相似的选择。他选择继续当法师而不是回去做他立志成为的医生，我选择继续当钢铁侠而不是单单做一个总裁和亿万富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花了那么长时间希望一段稳定的关系能让我停下来，但是我和斯蒂芬的关系——无论是什么关系——只会让我们一起越走越远，一直到我们两个人中的一个被迫停下来为止。然后就结束了。你明白吗？我们的一切关系会建立在我们一起走这条路的基础上，而这条路的尽头只有死亡。而如果我们两个相爱？天，那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天到来后会发生什么。”

他闭上眼睛，想象斯蒂芬与他最终走到了某个终点。他清晰地看到了那个终点，但也知道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选择停下。然后那个终点到了，于是他们之间过于深刻的联系会让留下的那个人难以前进分毫。他们中的一个必定会被另一个的死亡困在原地。

“你的路是向着生活走的，”他说，苦涩地感受到了这言语中的分量。这就是他无法接受佩帕为他设想的那个美好未来的原因，他曾经逃避了这么久，现在他再也不能逃避了。他做不到，他不能停下，因为——“我们的路向着死。”

佩帕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

托尼补充道：“并且，我的语法显然并不会颠三倒四。”

佩帕失笑出声。她低头看向托尼的眼睛，她曾爱上那琥珀中燃起的烈焰，也曾试图留住它。而她如今终于明白，期望钢铁侠停下本身就是对那火焰的扑灭与圈养。真正永恒燃烧的东西永远不会停下。

“我很抱歉我们之间没能成功。”她最终说，“因为我的不接受。”

“你做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做的事情。该抱歉的是我。”

“但现在你身边有另一个人理解也接受，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呢？毕竟说到底，”她冲托尼眨了眨眼睛，“爱情这个东西不总是能用逻辑去推理。”

这次托尼有许久都没说话。佩帕看着他用手指敲着咖啡杯，然后缓慢露出某种茫然而疲倦的神情，像是他身着的无形钢甲终于打开了，露出下面真实跳动的心脏。

“这就是我的重点。”他说，“恐怕我们这样的人，不止是我，不止是斯蒂芬，是我们这种——所有穿着奇装异服飞来飞去的人，我们爱什么就死在什么上。**”

TBC.

*来自《银河系漫游指南》。

**老舍：一个人爱什么，就死在什么上。无耻引用。这句话真是放在所有超英身上都适用的。

老铁会看科幻完全是个私设。我真的不知道老铁是不是那种会碰文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