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还是短。

前文：01 02 03

04

斯蒂芬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并没有想到托尼会坐在他的床上。他的客人非常自然，仿佛已经把至尊圣所当成了自家后院。他盘膝而坐，书本放在腿上，一只手端着斯蒂芬的茶具尝试下午茶。当斯蒂芬无言地站在门口时，托尼甚至还头都不抬地指了一个方向，说：“首次尝试泡茶，步骤互联网查的。我觉得还行，如有不满爱喝不喝。”

斯蒂芬彻底无话可说。他原地站立三秒，斗篷自己飘了下来挂到一边，然后他终于找回了语言：“你在这干什么？你不是有一个复仇者联盟的会议吗？”

“哦，我们提早散会了，没什么好聊的。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这个联盟不适合坐下来说话，只适合站在一起打架。”

“政府呢？”

“推掉了，剩下的扔给了娜塔莎，她专业的。”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斯蒂芬走到自己心爱的茶具前，端详了一下里面的液体。

托尼扬了扬手里巨大的书。“扩充知识面，鉴于你已经严肃警告我——诚实地说，威胁我生命安全的那种警告——不要把任何书带出你们的魔法师大本营。你那是什么表情？”

斯蒂芬刚刚尝了一口，正皱着眉头摇杯子。“没什么，”他说，“只是我一般会加点蜂蜜。”

“我以为我正身处一个亚洲国家，而据我了解亚洲大部分国家不在茶里加任何东西，除非是酥油茶。”托尼四处张望了一下，“而且我也真没见到蜂蜜的影子。”

斯蒂芬严肃地反思了一下这个对话是怎么进行到这种毫无意义的地步的。“行吧，忘了这个吧。”他咕哝道，“这次是你和罗杰斯很糟糕还是你的CEO与罗杰斯很糟糕？”

“嘿！”托尼抗议，“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说说正事？”

“不知道。”斯蒂芬眉毛都没动一下，“也许是因为你们这些‘成年人’过去的记录不太良好。”

“真没那么糟。我们之间的问题在我从泰坦回地球和剩下那些人会面的时候就解决了。”托尼笑了一下，把书扔到一边，竟然带一些兴致勃勃，也不知道他在瞎兴奋些什么，“你知道怎么解决的吗？”

哦，好吧。斯蒂芬想，他的兴趣在于试探法师是不是全知的。又是这一套。

于是他在反怼回去和顺着话说之间纠结了一下，还是有些遗憾地选择了后者，“你做了什么？”

“我给了他两拳，然后对他说，一是为我老爹瞎了眼白找你那么多年，二是为我瞎了眼让西伯利亚那些破事发生。从此我们扯平了。”托尼说，“还算比较义气。其他人想干涉，他制止了，说那是他欠的。所以，结束了。我们从此就又是完美的合作关系。”

这还是有些轻描淡写了。斯蒂芬想。他在虚无中无所事事时还是看过一些现实碎片的。他们在地球的废墟中会面时双方状态都远算不上好，相见时就宛如两头困兽相斗，而托尼是更加暴躁绝望的那一个。他的第一拳开了战甲，在让美国队长鼻血横流时也扯动了腹部伤口，可他的第二拳仍然撤掉了纳米粒子的包裹，用完完全全的肉体力量正中罗杰斯的胸口——这导致了轻微骨裂。感谢操蛋的超级战士防御。

“到此为止。”托尼后退两步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你欠的。”

而后来斯蒂芬才知道那些动作的具体含义。西伯利亚，托尼固执的肉体碰撞，以及选择胸口的意义。也许盾牌砸进反应堆时什么也没伤害到，只是让盔甲失去能源，但还是有东西破碎了。有碎片扎进了伤口里。

托尼选择那种最原始的方式只是在说，斯蒂夫·罗杰斯与斯塔克一家的恩怨纠葛，终结于此。

他察觉到托尼正盯着他看，也许是他保持沉默得有点久了。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言简意赅地评价道：“很宽容了，考虑到你们之间发生的陈年旧事。”

“所以你确实清楚那些陈年旧事。”托尼啧了一声，“你们法师条条框框那么多，就没有要求尊重他人隐私的规则吗？”

“说到隐私，” 斯蒂芬靠在自己的桌上反唇相讥，“未经邀请擅自进入我的房间也不是什么很尊重他人隐私的事情吧。”

“你上次带我来的时候指给我看这是你的房间。”托尼反问，“这不是个邀请是什么？”

斯蒂芬捏着鼻梁忍住叹气的冲动。和托尼斗嘴是一件存在乐趣但经常令人非常无力的事情。他决定掐掉这个正走向不归路的谈话并给自己的茶加上蜂蜜，忽略背景中托尼“你是不是OCD”的大呼小叫。

TBC.

卡文卡到绝望。我竟然还没写到揭晓时分。

茶里加蜂蜜是古一的私人爱好，奇异进卡玛泰姬喝的茶古一就说加了蜂蜜。我私设奇异后来也这样了【。【毕竟一脉相承

btw，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原本非常不理解英国人喝茶加别的东西的习惯，直到我喝了次英国茶，倒不是难喝，就是那个诡异的味道让我感觉他们想加什么进去应该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