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啦。刚好祝本尼生日快乐🎂【虽然用这个生贺貌似有点丧病

不管怎样，这文写成这样我无能为力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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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我小时候看过一个无人问津的故事。你知道，那时候我还是个缺乏父母关注且又不能在学业上消磨精力的小屁孩。剧情我忘得差不多了，大概记得是一个法西斯赢了二战的世界，其中一个主角看见了一本小说，写它的作者住在防御森严的高堡里，靠一本易经占卜出了每一个人名、每一个时间点、每一个地名和每一个事件结局，而后写出了一本与真实世界历史无异的小说——也就是说，书中的作者靠着占卜写出了现实。最后他用易经占卜‘我的作品是否真实’，得到了中孚卦，指内在真理。”

“我没想到你对阴阳卜卦学也有所研究。”斯蒂芬说，“我更没想到你竟然会是那个主动跟我讲起神秘学的人。”

“不，我没有研究。当年我觉得那很扯，从逻辑到作者意图都完全说不通。在那之后三四十年我都没再想起来过，直到最近的事发生，我才花了点时间把那本书翻了出来。”托尼竖起一根手指，“书名是《高堡奇人》，顺便一提。”

“没听过，以后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总之，关键在于，我在你们的藏书室发现了一本类似的书。我开始以为是一本年鉴，里面充满了你们法师的历史事件，看上去就像哈利波特里的现代与古代魔法史。前面的都很正常，与我从你与王与别的藏书上了解的一般无二，直到灭霸。在那之后有很长的死亡名单，我在最后看见了我的名字。”

托尼抬起头，暂时停下叙述，似乎在期待斯蒂芬发表些什么看法。他的期待没有落空：“我确信藏书室没有那样的东西。”

“是的，王也是这么说的。因为当我试图找他确认时，他问我为什么拿着一本空白笔记本。”托尼笑了一声，“我觉得很奇怪，但其实不是很惊骇，似乎我潜意识中早就意识到一些不对劲的东西，只是我之前将它们当成了PTSD的一部分。不管怎么说，我继续看下去，发现除开你参与击退了十七次异世界魔法生物入侵——关于这一点我实在好奇你是在多长一段现实时间中达成这个成就的——你还在我的葬礼前夕使用了一种咒语。太长一段吠陀语，我读不来。”

斯蒂芬发出一声轻笑。“四十八小时内十七次。”他几乎是笑着叹息道，“我的个人最佳纪录。”

“咒语呢？你不想自己解释一下吗？”托尼向他眨眼。

“你肯定自己查到了。”斯蒂芬哂笑，“我觉得你看上去更想自己炫耀一番。”

“我是查到了，但我没太看懂原理。我认为应该是某种幻境，因为我实在不懂灵魂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存在的，但我能确定我看到的这个世界并不是现实世界，而是某种发生在我的脑子里的东西。但当我看见它的作用时，我才明白我为什么会找到那本年鉴。斯蒂芬，你的魔法构造出了这个世界，它是按照我期望的那个未来而出现的。童话圆满结局。所有人都活着，没人死去。但你看，这里有一个悖论，因为我的另一个期望同样强烈，我痛恨幻觉而要求真实。于是你的魔法也确实给我了。它把那个真实写在了纸上。

“不过这就是个猜想，我没法做任何实验证明它。因为，非常明显，这不是现实世界，我不知道物理定律的界限在哪，否则我做的第一个实验一定是想象一下让灭霸的战舰撞进一个双黑洞系统里，观察那会引发什么。”托尼偏过头，用指节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我的大脑我做主。我猜无论我想象出什么不合理的东西，你的魔法都会让它出现并且合理。”

一阵沉默，他们对视片刻，斯蒂芬抱着双手一言不发，嘴唇抿成一线，而托尼挑起眉毛。“难道我推理错了？”

“给你个及格分吧。”斯蒂芬说，“没想到你还有做侦探的天赋。”

“如果你想的是福尔摩斯的话，不，这个你要怪彼得去。他拉着我参加他的电影之夜，又让我在星球大战与福尔摩斯中选。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的生活已经充满外星战舰，不需要再多了。”

斯蒂芬想象着那个画面笑了出来。托尼瞪了他一眼，突然起身走进室内。斯蒂芬在原地困惑地等了一会儿，就见托尼端着个高脚杯又回来了。

“这个伟大的时刻需要香槟。”托尼这么宣布道。

斯蒂芬皱眉，看上去像努力忍住了反驳或嘲讽的话。相反，他问道：“这就是你上次来圣所想说的？”

“或多或少吧。”

“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托尼思考了一会儿。“我想想，你那一通大道理？”

这回换了斯蒂芬瞪他，被目光谴责的人毫无悔意地继续喝香槟。“或者，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除了，显而易见的，爱情那部分原因。”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也许知道了。”他停顿片刻，“也许没有。毕竟，像你说的，我们都只是众生而已。”

又一阵沉默。斯蒂芬走上前，和托尼一起撑着围栏向远处望去。半个纽约在他们脚下，房间里与房间外的喧闹在风中支离破碎——那风是从遥远的海岸线而来，越过山川和平原到达这里，在凡世中染上尘埃。

而他们去过更远。远离这个星球，远离以太阳为中心的星系，在那里灭世的光辉甚至还没能传到地球来，而那甚至没有他们如今相隔的距离远。

“然后呢？”斯蒂芬问，“你打算一整晚逃避人群待在阳台吗？”

“不，我打算更不负责任一点。派对的举办者准备逃离派对了。”托尼仰头喝掉杯子里的酒，“博士，如果是你的话，世界毁灭前你会想做什么？”

07

斯蒂芬设想如果自己还只是一个医生，如果他听说一个人把自己困在同一段时间线中死了千百次，他一定会评价这个人绝对会有一些精神层面的后遗症，轻则PTSD，重则心理扭曲；而如果那个人看了一千四百万种未来，眼见了千万次注定失败的绝望后再度归来，那他一定会笃定地说这个人的精神状态绝对正常不了。

他可以解释这是由他心理扭曲导致的一种行为。当你手握无尽的可能性时，当你无限接近于绝望时，当你难以忍受一些失去时，你无法避免地想寻求一些非常规的方法将那些失去的东西找回来。

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在与多玛姆进行友好商谈的时候。那折磨太过接近永恒，而他又刚刚失去了最强大的那一位庇护人。在所有念头中最难以放下的那个是遗憾，比如说他在做出一切时并没来得及留下任何只言片语，比如他甚至没有机会和人世间他所牵挂的人再说上一句话，比如他在古一法师死前片刻才得以窥见她百年沉淀的分毫全貌。那感觉就像是他的导师在最终时刻握住他的手，瞬息之后，一切都消失殆尽，像雪花融化在指尖。在那么几千次死亡后他开始想要寻求其他方法，反正他已经打破法则了，他为何不再多做一些，比如说，将那个世界最强大的保护者带回来呢？

但他也立刻意识到这是在逃避。古一法师不是无所不能的，哪怕她也不能应对一切。更重要的是她已经离去了。她选择了就此离去。她的路终结了，而斯蒂芬不能妄自行动将她带到另一条不属于她的路上。于是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并在后来更加严格地训练自己在这一方面的自我克制能力。他不能这样对待一个他所敬爱的人，这是自私。如果他要掌握时间宝石，他需要尽可能地泯灭一切私人欲望，以求不因一己私欲为世界带来劫难。

而这一切在托尼·斯塔克的问题上统统失去了作用。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他在一千四百万次失败与死亡中爱上了一个人，然后他将这个人亲手送进再难回头的境地，而最糟糕的问题甚至还不在这里。

最糟糕的问题在于，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这是唯一能赢的选择。错了的时候可以愧疚，可以悔改，可以重新再来，对了不行。对了的时候，就算再如何痛入骨髓，你也必须咬着牙这么做，悔无可悔，改无可改。

于是现在他们坐在卡玛-泰姬的空旷庭院中，枯黄的叶子铺了满地。“如果没有全部猜对，那你到底做了什么？”托尼问他。而斯蒂芬看着他，预感到了又一次失去。

“你知道，卡玛-泰姬的魔法书有个问题。”斯蒂芬答非所问地说，“它总是把魔咒的注意事项和危险提示写在后面。”

“什么？”

“你看见了那个魔法是在灵魂上作用的。着重号，灵魂。灵魂代表着活着的人才会有的。身体死去而精神未死的不属于这个范畴。”

托尼看上去十足困惑。“啊。”他犹豫道，“你的意思是……”

“你看过一部科幻叫神秘博士吗？”斯蒂芬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托尼皱起眉，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他。

“你选择茶而不是咖啡，选择神秘博士而不是星际迷航。”他控诉道，“你其实是个英国人吧。”

斯蒂芬露出一个短暂的微笑。“我从那里得到了启发。”他思考了片刻用词，“我是说，在那部连续剧里，时间领主可以用一种技术无限延长一个人死前的一瞬间，把他从那个时间点里带出来，从此他不会衰老也不会死去，直到他回到自己的那个时间点里去迎接死亡。在时间宝石的帮助下，我也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这不会对自然法则带来任何伤害，不会对现实造成任何扭曲。我只需要一秒就够了。”

一个咒术，一个真实的幻觉，一个投射在精神中的世界，无限延长的短暂时间。

已发生的死亡。只在一秒之后却又无限推迟的死亡。

“所以你用时间宝石回到过去，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把我的时间停在了我死前的一秒，然后给了我……”托尼伸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比了个动作，“这么个脑内的世界。”

“是。”

托尼想了一下，“人的大脑在一秒内接受巨大的信息量真的不会崩溃吗？”

斯蒂芬因他离奇偏移的关注点而从喉咙里漏出一丝笑声，“你就当魔能法搞定一切吧。”

“这么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其实还没有死，不过我的人生就只剩下一秒了。”

“或者永恒。”斯蒂芬说，“只要你愿意。”

“在这个意识中的世界？”托尼缓慢地说，他在思考。“不，我不愿意。”

斯蒂芬低笑一声。托尼偏过头去看他，“你不问为什么？”

“我不意外。”斯蒂芬坦言道，“我猜到你会这么选择了。斯塔克的存在意义，是吧？你的存在意义在于战斗与创造。你无法在真实维度以外做到这些。就算我可以把现实完整投射到这个世界，对于你来讲这也不会是真的。在外面你已经死了。”

“而死人就不应该到处晃悠。”托尼摊开手，“我这么豁达你震惊了吗？”

斯蒂芬摇头。“我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人对死亡无所畏惧。”他说。

在已经历过更加悲惨的事的时候。他在心中补充。而那些悲惨是我指引你走去的。我将你留在了那片战场上，以生的名义引你走向死亡。

托尼一定是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因为托尼自己的表情也在遇到斯蒂芬的目光时沉肃下来。“嘿，”他说，“别这样。我还是能控制我自己的选择的，这跟你没关系。”

“难道你想死吗？”斯蒂芬反问，话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有多么尖锐。

托尼叹气。

没谁想死。他说，但我的故事暂时结束了，你的还早。你还有每天拯救十几次地球的记录等着你去破，无数人的现实等着你维持，还有很多奇怪的法师朋友等着你去认识，没准还有一个霍格沃茨等着你去建。生活那么美好，别这么早停下来。最重要的是，别为我停下来。我说过我们这种人爱什么就死在什么上，但相比爱我你更爱世界。我知道因为我就更爱世界。如果要死，尽量为这个而死。

斯蒂芬有片刻无言，而后生硬地说：“是啊，也就只是践行不了婚礼誓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托尼反应了一会儿，然后大笑起来。斯蒂芬简直不知道他怎么能为由自己的死而导致的事情笑成这样。

“老天，”他边笑边说，“这是什么特殊的法师冷笑话吗？原来你完全可以这么有意思啊。”然后他停下来让自己的肺休息了一会儿，说：不过你说实话，我也了解了不少你们法师的事情了。虽然有点神神叨叨不明所以，但是对于你们而言，死亡构不成永久隔离。罗密欧与朱丽叶，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埃洛伊斯与阿伯拉尔，他们阴阳相隔的厄运对你们而言界限模糊。在你的领域生者与亡者可以相见，甚至可以相互依存而生。这不够吗？是什么让你想拒绝死亡？

斯蒂芬无力地笑起来。

“但那不是生活。那没有未来。那种断裂的存在不是你可以理解的任何东西。你只是……我们本来可以有一个好得多的未来。”他顿了顿，仿佛在独自咀嚼话语中深埋的无望，“我看见过一些。在一些时间线里，我们在同一个组织中。一个叫光照会的东西。你一直规划的那种高智商人群聚集地。”

“那一定很好玩。”托尼评价道。

“这我就不敢说了。”

“也是。毕竟我只要稍微设想一下就能感受到随之而来的麻烦会有多么令人烦恼。”

他们笑了一会儿，甚至带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但是这并不能稍减斯蒂芬心头的任何一点重压。那些未来都不可能存在了。不管是复仇者联盟还是光照会，还是可能存在于他们之间的任何关系。再也不可能有。死亡终结一切。

我只是想你活下去。他想，所有人之中，我只是想要你能活下去而已。只是这样的愿望都不能得到满足吗？

然后他意识到，是的。古一法师一向正确，什么也不会发生。宇宙不欠任何人任何东西，也不能满足任何人的愿望。

没有人能满足他的愿望。

托尼揪了一把他的斗篷。“午夜要到啦，辛德瑞拉。”托尼说，“你打算怎么消除这个魔咒？”

“我不消除它，这是你的世界，选择权一直在你手上。你才能结束它。”斯蒂芬说，“这么看你其实更像辛德瑞拉。”

“好吧。那我要怎么消除它，仙女教母？”

斯蒂芬几乎为这个称呼感到哭笑不得。“你先前说你将它当成一个幻境，是吗？”斯蒂芬说，“那么，醒过来就好。”

“醒过来？”托尼怀疑地重复道。

“是的。”

托尼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勉为其难闭上眼睛。他们一起坐在原地，斯蒂芬远望银河闪烁，有那么一会儿谁也没说话。那感觉像心中万钧重担悬在了一根线上，然后线无声地崩断了。托尼睁开眼睛时，斯蒂芬感到这个世界开始从边缘收缩，一寸寸崩塌瓦解、被吞噬进阴影里。震颤从宇宙边缘传来，穿过坍缩的黑洞、燃烧的超新星、漂浮的星屑与厚重的星云，最后到达宇宙中心。

“这其实有点壮观。”托尼喃喃道。

“因为你想象了宇宙收缩。”斯蒂芬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冷静与一丝荒唐口吻说，“这就是你决定要在世界末日前干的最后一件事吗？模拟宇宙终结理论？”

“不，这只是个粗糙的想象。宇宙收缩会扭曲维度，它将导致时间回溯和引力失常，直到所有物质挤成一个点。我的脑子处理不了那么庞大的场面。”托尼转过头去直视他的眼睛，语气猝然一变，带上了点发狠的味道，“以及不。去他的，我也算毁了一个世界了，那才不是我想干的最后一件事。这才是。”

接着斯蒂芬看见了托尼的笑容，那种花花公子杂志封面相当常见的笑容，却意外地真实诚挚。他感到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托尼准确地找到了他的嘴唇。他尝到咖啡的苦涩与血的腥甜，晨露与风息，冷铁与火焰，一切有关托尼·斯塔克的东西。从他能体会到的最痛苦的到从未有人触碰过的最初、最纯净的。

然后托尼退开了。斯蒂芬几乎完全茫然，而托尼低笑起来。

“博士，”他轻声说道，“我放你走了。（I let you go.）*”

托尼几乎是带着戏谑地眨了眨眼睛，他的指尖坠落了。斯蒂芬保持着那个姿势，无数词句堵在他的喉咙口，膨胀得像一场烈火燎原，而他一句都说不出来。

“骗子。”他最终只是嘶哑地笑了出来，“你还指责我看神秘博士呢。”

托尼给了他最后一个微笑，直到最后一寸黑暗漫上来。斯蒂芬在一片虚无中静默良久，终于还是抽了口气，将头埋进双手中。

08

“你昨天没有参加斯塔克先生的葬礼。”彼得说。

他看上去很忐忑，悲伤还留在他的脸上，但斯蒂芬知道那会逐渐消退的。尽情欢笑，尽情痛哭，拥抱每一场到来与失去，这是年轻人的特权。斯蒂芬发自内心地羡慕他。

“我从很早以前就不参加任何葬礼了。”斯蒂芬回答他。

“但你还是来了这里。”

有一缕碎发垂到了他的眼前，灰白色的，这大约是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唯一刻痕。他伸手将它拨到耳后去。

“因为有人这么希望。”他这么说道。

托尼·斯塔克这么希望。那个已经躺在坟墓中的人这么希望。“墓碑是我的人生总结。”那个想法一向与常人不同的人说，“等你回去以后，记得要去看一看。”

斯蒂芬说：“我知道你有很多备案计划，我也觉得我们一致赞同我们这种人的人生总结没法写到墓碑上。你总不至于是想让我去看看你最后用了哪个备用计划吧。”

“去看一看。”托尼坚持道：“我想了很久我会在墓碑上写些什么，你知道的，预备计划，和我的马克战甲一样，得不停更新换代才跟得上我的思维变化。26个字母都不够我列选项，然后我觉得还是要这样。我要在上面写：无论你是谁，你正在注视过去；现在你需要抬起头，往前看。”

永远要往前看。他说。

斯蒂芬轻笑出来。托尼永远都是个走在时代前面的人，连死后都要把这个人生信条刻在坟墓上。人们来了又去，他在阳光下凝视那块墓碑，一颗水珠顺着百合花瓣无声地砸进泥土，一盏灯放在白色的大理石上，一簇火苗在风中燃烧。

“我记住了。”他说。

他让风把这个答案带去远方。

END.

*2017神秘博士圣诞特辑梗，12博士“临终遗言”。对于时间领主来讲死亡是下一次重生，就像凤凰涅槃。这就是老铁对奇异的期望【不知道我表达清楚没有，大概没有

另外，个人喜好，夹带私货写了好多科幻梗orz【被打

好了，刀发完了，尽管我觉得我写的好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