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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you stand before God you cannot say
"But I was told by others to do thus"
or that virtue was not convenient at the time.
This will not suffice.

Remember that.
【May the force live long and prosper.】

 

【奇异铁】Careful what you wish for(完)

*我完结啦!4w9快5w完结,我写过的最长篇了。累。我的本体果然还是写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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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你知道,我得动用我这辈子所有的自控力才没去调监控录像看看你们那晚都干了些什么。”克里斯汀说,她正坐在斯蒂芬办公桌的桌角上,“我衷心希望你们没在医院干些奇怪的事,不然我真的要不能直视你的办公室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补充道,“或者医院空病房。很难讲。”

斯蒂芬扔下笔,相当无奈地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倒不是他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是自从托尼脱险后克里斯汀就好像抓住了他的软肋,没事就开始各种调侃他,好像要把他曾经对她吐露的嘲讽言辞都报复回去。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在这张桌子上做了的话,”他闷闷地说,“能对你从我的桌上离开这件事起到任何促进作用吗?”

“谢谢,我不想知道具体细节。”克里斯汀从容地从他的桌子上直起身。斯蒂芬几乎是悲惨地呻吟出声。“为什么你会这么感兴趣啊?”

“因为我从来没见到你这样吃瘪过,这场景真是世纪难得一见。”克里斯汀愉悦地微笑起来,“况且,这出精彩剧目的另一主角可是托尼·斯塔克,人一生有几次机会能现场围观斯塔克的恋爱过程?”

“我说过了,克里斯汀,我们真的没有——”

“我们真的没有上床!”在纽约的另一头,类似的对话正在进行,只不过谈话中女士的态度截然相反而已。佩帕坐在沙发里,她显得兴趣缺缺,眉毛都懒得抬一下。

“是哦,你们没有上床。”她冷漠地说,“你指望我相信,花花公子先生,你和斯特兰奇医生以在办公室吵了一架为开头,以你那个晚上住到了他家为结尾,而你现在跟我说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我是病号而他是医生,职业道德也不会让我们发生什么吧!”托尼抗议道。

“好像你有这玩意似的。”

“我没有,他有。”

佩帕无精打采地从平板上划掉一项日程。“好吧,老板,反正我现在辞职都晚了。我该从现在开始筹备婚礼吗?你打算让我在婚礼上给你当伴娘吗?”

托尼一脸震惊。“这个进展有点快了吧?还有,等等,为什么是给我当伴娘?”

“我不知道,因为我属于你的亲友团?”佩帕摆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哦不,我觉得我更适合待在你的长辈那块席位上。我说实话认为我操的心比你家长加起来都多了,万一以后我觉得操心怕了不想生孩子,这就是你的责任。”

托尼夸张地捂住心口,表示自己受到了重伤,“佩帕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在你失踪三个月给我留下一堆烂摊子后我就是了,不客气。你最好别再有下一次。”

“为什么你们都在为这个谴责我?”托尼唉声叹气,“这又不是我的错!”

佩帕怜悯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在走前将一堆需要签名的文件放在了托尼的办公桌上。

 

等托尼完全痊愈的时候他兴高采烈地开了个派对。规模极小,更像私人茶会,只不过是晚上举行的,而且整个现场没有茶只有酒。在恢复期间他的饮食遭受了严格限制,别说是酒,咖啡他都不能碰,几个月下来他的酒精依赖后遗症都快完全消失了。只可惜他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康复就迅速故态复萌,无酒不欢。

斯蒂芬到达的时候还没看出这个趋势。他一步入大厅就看见托尼在和布鲁斯以非人语言交谈,他能听懂的几句大概是“鲜花、掌声、新闻头条、清洁能源的灯塔,巨大的斯塔克标志挂在建筑物顶端”,伴随着夸张的手势。总之是足够斯塔克的发言了。

佩帕站在一边,表情宽容又无奈。“托尼,我跟你说,迟早有一天我要辞职一次。”

“别这么说,亲爱的。”托尼拍了拍她的肩膀,“作为斯塔克工业的CEO,到时候它也会是你的孩子的。给你自己,怎么说,12%的功劳吧。”

“12%的功劳?我的孩子我才占12%的功劳吗?”佩帕一脸好笑,“好的,我觉得现在就是个辞职的好机会。我去倒杯香槟庆祝下。”

她说着就从托尼身边走开了,路上与斯蒂芬迎面相逢,她的招呼让托尼注意到了斯蒂芬的到来。“啊,医生。”托尼吹了声口哨,“别来无恙。”

“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早上,我给你做脑震荡的最终医疗检测。”斯蒂芬戳破了他调侃的话语,“你们之前讨论什么呢?”

“自给清洁能源。我们在想造一栋斯塔克大楼,完全用清洁能源供给,顶端十层用于科学研究。”托尼拍了拍手,“就是说,武器制造滚蛋吧。斯塔克工业转型了。”

斯蒂芬冷静地斟酌了一下,“我猜测媒体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他们会知道的。等我搞定董事会。”托尼说,“如果不是911,我早几年就关闭武器研发部了。不管我爹到底靠这个发家致富赚了多少,我不打算学他。谁愿意造武器谁造,我受够了。我的兴趣远超过这个。”

布鲁斯轮流看了看他们俩,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令人牙酸的大学生活。“我觉得我不太应该待在这里。”他真情实感地说,并且真情实感地打算走。然而托尼一把拉住他,“不,伙计,我觉得你很应该留下。你看谁来了。”

斯蒂芬闻言转身,看见一个有些面熟的红发女子。“啊,罗曼诺夫特工。”托尼挂上一脸刻意的假笑,重音了特工一词。“斯蒂芬,介绍一下,我的前私人助理,我手底下某一个差点要了我命的员工。”

斯蒂芬唔了一声。这下他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面熟了。

“是救了你的命。好几次。”罗曼诺夫回以同样的假笑,“不客气。”

托尼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好了,我把空间让给你俩聊了。”他客气地向布鲁斯比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拉着斯蒂芬换到沙发上坐着。

“她是个……呃,她真的是特工?”斯蒂芬远远注视着自己一向相当拘谨的大学同学和一个女性,非科研领域女性,聊得十分融洽,这有点神奇。他不由得想确认一下。

“哦,是啊。娜塔莎·罗曼诺夫,神盾局的。有段时间弗瑞派到我身边保护顺便监视我的特工。”托尼不以为意地耸肩,“那时候我刚和他达成合作,他想确认我的状态和生命安全可控。毕竟,你知道,我那时候活得可不太健康。”

这经历有点离奇。“那她和布鲁斯?”

“哦,布鲁斯在神盾做过挺长一段时间技术人员。而娜塔莎在被我赶回神盾后则负责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身边的人的生命安全。也就是,包括布鲁斯。然后发生了什么就只有天知道了。”托尼突然放下酒杯捏起鼻梁,“——这突然让我想起,今天她是代表弗瑞那孙子来的。”

斯蒂芬反应了一会儿,惊奇地问:“你的意思是说她代表你的长辈来的?”

“去他的。”托尼吹胡子瞪眼,“我本来就是知道弗瑞肯定不会来才礼貌性地给他发了请柬的,谁知道他自己不来倒叫人替他来啊?”

这大概会是个非常奇异的派对之夜了。斯蒂芬在它还尚未开始之前就这么想道,所以大概也不会一片狼藉。

然而他有点低估托尼的折腾能力。虽然人少,可是这并不妨碍托尼拉着所有人一起嗨。罗迪因为军职在身,完全滴酒不沾,于是他遭受了特殊惩罚项目;至于其余人等,连斯蒂芬和娜塔莎都没能幸免于难。

所以最后还是一片狼藉,得亏房子的结构足够坚固。这是斯蒂芬第一次见识有钱又思维活络的花花公子开起派对来是什么样的,他得承认他感到十分惊奇,甚至大开眼界。就像他第一回知道托尼·斯塔克的绯闻对象统计数据一样,他感到非常佩服,没有丝毫醋意,他简直没法想像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多前任,更没法想象有人会花那么多时间在这种事情上。

忙碌无趣的职业生活限制了你的想象力。托尼这么一本正经地评价道。而斯蒂芬啧了一声,在当晚就让他为自己的言论付出了代价。

总之,当各路人等各回各家后,斯蒂芬稍稍留了一会儿。他向佩帕确认了这种级别的战场是可以在第二天清早就收拾干净的,并得到了回复“比这更惨烈一点的都完全可以,你是没见过”。他摇了摇头,准备去找那个早早逃离了灾难现场的派对举办者道个晚安。

然而他没能在卧室或者浴室找到托尼。他最终是在贾维斯的提示下在工作室找到了托尼。他打开门禁时托尼回了回头,看见是他就又转回去了。他正撑着双手站在一张桌前,桌上是虚拟投影的一个建筑群模型。

斯蒂芬走上前看了一眼。“我猜猜,1974年斯塔克工业博览会?”

“嗯哼。”

“这就是你父亲给你留下的‘加密信息’?”斯蒂芬俯身打量整个建筑群,“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它的特别之处在于那老头子指名道姓把它留给我,说这是他留下的遗产。”托尼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他肯定想不到会有今天。”

“什么今天?”

“我,站在这儿看着它看了十多年。”

“而你破解了它吗?”

“你在玩笑吗,医生?”托尼挑起眉,“我早就破解它了。我甚至已经做了一个出来。”

“你什么?”

“我做过一个实验品,就在车库里,趁着装修可以掩盖我搞出来的一团糟。但新元素的衰变速度太快了,它能维持的效果很短,只够我做完一些初步检测。”

斯蒂芬一时半会不知说什么好,他说实话有点对托尼的智商和财力麻木了。他噎了半响,最后问,“然后你怎么处理的它?”

托尼耸了耸肩。“我站在我的阳台上把它扔进海里了。”

斯蒂芬又噎了一阵。“……不会造成污染?”

托尼严肃地转过身直面斯蒂芬。“你的男朋友跟你说他造了一个核反应堆只是为了把它扔进海里,而你唯一的关注点竟然在于会不会造成污染?”

斯蒂芬试图忍住笑容。“这不是任何一个头脑正常的人听见一个反应堆被扔了后就会有的常规反应吗?”

托尼啧了一声。他拉过椅子坐下,摆出一副夸张的、心累的表情。斯蒂芬就在他实验桌的桌沿坐下,径自笑了一阵。

“所以,”他敛起笑意后说,“你为什么在这大晚上跑来盯着这玩意?别告诉我你有派对过后通宵工作的习惯。”

“我还有很多坏习惯。”托尼说,“你现在退缩还来得及。”

斯蒂芬嗤笑一声,“你认真的吗?”

他本是随口接一句的玩笑,正等着托尼用另一句嘲讽言辞反驳回来,却迟迟没听见托尼说话。于是他转过头去,看了看托尼的表情,“喔,你真的是认真的?”

“我们确认关系的场合有点……不太对。”托尼迟疑地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好像没有给过你机会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你觉得我会反悔。”斯蒂芬又好气又好笑地打断他,“还是说你觉得我的决定太草率、太冲动,因为我差点就失去你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花花公子能说出来的话。”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完全不擅长这种事情。我是说,稳定关系。去问佩帕,她能给你一堆我的糟糕历史,我甚至记不住她对什么过敏。”

“哦,”斯蒂芬高深莫测地说,“这么说你那一大摞绯闻里至少有一个是真的了?”

托尼翻了个白眼。“我和佩帕又不会成。”他揉了揉脸,“我爱她,没她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但那跟这个不是一个性质。”

“我们差不多是浪费了二十年,托尼。但我依然了解你。这不是什么神奇的你缺乏自信的问题。”斯蒂芬叹气,“问题在哪?”

托尼张了张嘴,大概是条件反射地想否认,然而又努力忍住了。他单手手臂撑在桌沿,另一只手随意地拨动虚拟投影。“我不知道。”他最后说,“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这应该就是问题。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情能结束,我没想过之后会怎样。”

斯蒂芬伸出手按在托尼肩上。“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很难说。”托尼仔细想了想,“感觉很茫然。”

“人生失去了目标?”

托尼笑了出来。“就是感觉有点失去对人生的掌控——尽管我回忆了一下,我好像从来没掌控过,我只是维持着一个介于‘这人生已经很操蛋了’与‘这人生不能更操蛋一点’之间的平衡。”

“好的。”斯蒂芬陈述道,“所以现在你的人生正朝着远离操蛋的方向发展,而你没体验过这个感觉,所以你觉得人生脱离掌控——这真是很符合逻辑的想法啊。”

托尼做了个鬼脸。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佩帕给他道晚安,并用十二厘米的细高跟鞋跟威胁他不要再度通宵。托尼回消息的时候他们同时听见了一声沉闷的雷声,紧接着是大海深沉的低吟与漫天大雨落在海中的声音。那声音夹杂着风声撞在别墅的玻璃上,而后顺着缝隙滑进屋内,最后沉入这工作室,在寂静中轰鸣。

斯蒂芬清了清嗓子。

“我觉得你可以开始习惯这个感觉。人生慢慢变好,而不是越来越操蛋。”他说,“事实上,我觉得一个正经的恋爱是个不错的开始。”

托尼慢慢露出一个微笑,在光影之下显得更加柔和。他抬手覆在斯蒂芬的手上。

“或者,医生。”他说,“我觉得这个晚上你留下会是更好的开始。”

END.

之后可能还有番外随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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